【博银】大正奇谭02
预警1：魔改泰拉大正pa，你可以见到你所想象的所有ooc
预警2：在这里，你可以看见私设博士和穿着和服的银灰
【种子】
冰雪皑皑又庄严肃穆的圣山，和一个坐落在圣山不远处位于隔壁隔壁再隔壁的山底下的咖啡馆。
不得不说是这两者都是很好的作画素材，只有它们同时出现在一张画里才会显得这画更加地……说它是有底蕴好呢还是更能反馈出什么好呢，用短短的一句话似乎也很难形容出第一次看见这一幕的看客的感受。
谢拉格的寒风从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伴随着被悬挂的风铃响起，咖啡馆里又进来一个不起眼的客人。
客人抬起眼瞧了瞧那风铃，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惊讶于谢拉格人是如何在信仰与生活之间寻找平衡的，看，这风铃居然还被雕刻成了耶拉冈德圣石的模样。
前台忙碌的菲林也没有多注意客人，从楼下跑到楼上，客人等了半天才等到一杯掺着茶的咖啡和一个忐忑的菲林小姐。
“不用麻烦，去忙吧。”
博士温和地告诉眼前的菲林，目送着对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窜开。
……自己真的有如此吓人吗？
看着窗户照出的兜帽人，博士觉得也不至于。
谢拉格是个很好的地方，他在心里想，这句话可不含任何的虚假成分，事实上如果谢拉格没有那么“好”——他的意思是地区和发展程度都是那么的恰当好处，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博士坐在咖啡馆的一角，从角落看整个咖啡馆的人。
最外边的一般是不怎么怕蔓珠院的士族，多半和蔓珠院私底下的生意有关，他们也不会穿着当地的传统服饰。想到这里博士还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和服上的花纹仔细考究起来也是门能消磨时间的学问，怎么为了进咖啡馆喝杯咖啡就把衣物换了呢。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炎国成语博大精深果不欺我。
再往里边的是最接近咖啡馆前台的那一排，不少接受资助的学生在这里谈天说地，虽然不会讲太容易被蔓珠院盯上的事，但如果仔细听他们谈论的内容也能对谢拉格如今的局势了解不少。
最宝贵的还是学生的想法，博士在笔记上画了个意义不明的圈，就像是一个有无限可能性的圆形，既会被方形框住也会反过来包住整个方形。
他在笔记本上的圆圈里留下了几个墨点，要是有人闲着没事干盯着他瞧也看不出什么也只能得出这是个消磨时间的怪人的结论。
最里面则是穿着和服喝咖啡的华族们，他们中的一部分对时局毫不关心，对于享乐倒是十分的专注，咖啡馆的大量收入来源恐怕还是他们。
“今日天气也十分好。”
“您说笑了，外面正下着雪呢。”
“哎呀……”
博士听了一会，还是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叉。
接着他看向坐在他前面的这位小少爷——银发的菲林族，眼睛里还没有褪去代表少年期的蓝色，穿着并不简单的和服，脚上穿的木屐，却和他点了同一类咖啡。
他和颜悦色地对眼前的少年开口：“趁咖啡还没有凉，说说你是来做什么的吧。”
他有预感，和往常一样的枯燥午后会从此刻开始变得不同寻常。
“我是希瓦艾什家的恩希欧迪斯。”
上来便是开门见山，博士饶有兴致地喝了口咖啡，对咖啡馆在里面加入致死量糖块的行为表示内心的赞许，要不怎么说比起做一件事不顾及其他或者瞻前顾后的大人他更喜欢接触孩子呢，带着天真的色彩去做事总是容易被人宽容几分的。
“希瓦艾什家啊……”他发出喟叹，“我记得是谢拉格三大华族之一？我这段时候常在咖啡馆，倒是没怎么遇见过希瓦艾什家的人。”
“希瓦艾什家的公子来咖啡馆还点了这杯咖啡，总不至于只是来认识我这个小人物吧？”
博士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堵住了恩希欧迪斯原本的话。
他知道希瓦艾什家族发生的事，眼前的少年家主父母双亡，家族里也没有靠得住的长辈，诶，别说，在这个光景单纯靠得住还不行，还需要撑得起整个家族。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博士暗自斟酌，还得看眼前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他做点什么了，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也不是他牵扯进当地华族争斗的理由。
尽管他还挺喜欢小希瓦艾什的脸。
“……我知道您在调查谢拉格当地的情况。”
出乎他的意料，恩希欧迪斯并没有向他示弱来换取庇佑，利用他人的同情心是很好的方式，可惜对方似乎看透了他并不吃这一套，在被堵住一次话之后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方法。
恩希欧迪斯低声说道：“我可以告知您华族的秘辛，让您对谢拉格的了解更多，包括圣石。”
博士还是悠然自得的样子，尽管谁也没办法看见他藏在兜帽下的脸，只是透过语调也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坏。
“你怎么确定我需要通过你来了解谢拉格呢？华族不止希瓦艾什一家，我也不想说太让你伤心的话……只是你也应该明白，布朗陶的家主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反感外乡人。”
“哪怕是我这样的人在咖啡馆坐久了也能看出来。”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给之前的“小人物”添补，也不管小希瓦艾什信不信，自个笑起来。
恩希欧迪斯的脸色虽然比进门时白了不少，但听完博士的话后却也露出了笑容。
“所以您需要我。”
他自信地说道，用那双仍然带着蓝的灰眼睛看着博士，“所以……正是因为您已经对谢拉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解谢拉格的平民与士族，了解民众的需要，您才更不理解华族，不是吗。”
“您需要一个合适的接口调查华族，什么样的身份和方式都可以，但是您还没有完全想好到底要接触哪一个。”
他的目光转向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博士大大方方地把笔记本推向他，恩希欧迪斯快速地说了句失礼就接过本子，在下一页写上用藏在袖口中的炭笔写下谢拉格三大华族的名称。
“首先把蔓珠院的忠实簇拥者放在最后考虑，不提他们是否会同意您的任何建议，就看他们至今仍然没有对蔓珠院产生疑虑就可以放下对他们的期望；然后是布朗陶家，您也说了他们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反感。”
年轻的菲林轻笑一声，“您也不否认他们在明面上仍然跟随蔓珠院而动。”
他虔诚地道了句愿耶拉冈德保佑，继续说着耶拉冈德听了或许会想让希瓦艾什家从此消失在谢拉格的话。
“所以，您唯一的选择也正是上一代家主积极接触外来者，而这一代家主正孤苦无依、迫切地需要人来帮助的希瓦艾什家，只有希瓦艾什家有底气对蔓珠院提出异议又确实需要您的一臂之力。”
原来在这等着呢，清点自己和其他家族利弊的同时一句话带过的凄惨现况，哪怕是放在外界……就算是在卡西米尔那块把人当骡子用把骡子当三头骡子用的地方也是值得一提的话术。
“所以。”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把笔记本还回去，“您需要我，而我也需要您。”
“请来当我的老师吧，教导我如何成为您这样的人。”
博士笑了声，“老师可不是什么好当的，也不对，我和你应该说的是……”
他面色一冷，“我可不是什么会教人的好老师，单纯的合作我可以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对手和盟友，但师生关系就要做好被我压制的准备了，我可不会因为你的年纪就对你让步，我只会仗着师生的名头做更多事。”
恩希欧迪斯并没有被他忽然转变的语气恐吓住，而是反问道：“那么您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我不是好老师，但也不会到人渣的地步。”
“如此即可。”恩希欧迪斯垂下头，“能够保护好我的家人，这本就是我想向老师学习的一方面。”
很好，博士深刻地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像从前看路过的某个游侠就觉得他未来一定会成为被工作折磨的大人一样，他在看眼前小菲林的时候也像是看到了一个未来会说一不二的领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来就是可贵的品质，当这一品质和适当示弱与蹬鼻子上脸结合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无敌的。
更何况他还是个少年……博士叹了口气，把咖啡一饮而尽——差点没被齁死。
下次还是在意见本上写写少放点糖吧！
他“砰”地一下放下杯子，感谢谢拉格人民的淳朴，他们的杯子还不到华而不实的地步，一个个都十分的结实。
隐藏在杯子敲击下的磨牙声似乎也只是幻觉，他咳嗽一声，还是再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有个叫恩希欧迪斯的便宜学生。”
“什么时候方便来我的公馆？我给你置办两身行头，下次到咖啡馆里就别再穿着和服了。”
看见便宜学生的和服博士又有叹气的冲动，从他坐下到现在旁人“不经意”瞥向这个小角落的次数可比以往多多了，果然有得必有失吗。
“给自己起个花名怎么样，我叫博士你叫男子高中生？这样既能看出我很有文化也能让别人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目了然。”
遭到了恩希欧迪斯的严词拒绝，真是可惜。
